主持人:感谢各位参加今天的媒体交流会,在昨天的特殊的日子里,万科宣布了毛大庆辞职的信息,今天郁总和毛总还有刘总就大家所关心的热点问题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下面交流会正式开始。
郁亮:很高兴在三八节的第二天,媒体还是以女性为主,不管怎么样,今天跟大家见面就一个题目,大家也是奔着这个题目来的,跟我们昨天发的新闻稿有关系。
首先谈谈我跟大庆认识,已经有八年了,大庆加入万科已经快六年了,我花了两年之前挖他,吃了20多次饭,直到他比较明确考虑来万科了,最后的时候我请王石主席和大庆见面,最后敲定加入的事情,挖大庆用了两年的时间,大庆来了万科以后,迅速扭转了北京万科的局面,成为北京市场的领导者。花两年时间挖大庆是很值得的。
不仅是大庆在为北京万科整个市场发展作出巨大贡献,同时为万科在商业地产方面做了开创性的工作。我们在两年前成立了商业管理部,大庆负责的。这些都是大庆为万科所做的贡献。
这个过程中跟大庆合作还是很愉快的,大庆这次要走,我的心情是很纠结的。从万科价值观核心来说,我们要创造健康丰盛的人生,王石主席是最好的能够体现万科价值观的一个代表性人物,灵魂人物。所以我们从内心来说,我们鼓励每个员工能够追随自己的内心,听从自己内心的召唤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就是说人生应该丰富多彩。
我们尊重每个员工的选择,我们鼓励员工有更健康,更丰富的人生,大庆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是尊重他的,也是发自内心,我很欣赏,也很鼓励。但是从我的工作角度来说,从万科总裁角度来讲,他的离开显然是万科的损失,所以在情感上又很纠结。
我对大庆的个人影响来说,我教会他跑步了,对他产生了很大改变,这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对我来说最遗憾的也是教会他跑步了,他跑了。最得意的也是我最不满意的事情。从马拉松来看,我跟大庆的选择是不一样的,人生也是不同的,对我而言跑马拉松,我的目标是带动人参加乐跑,我自己60岁可以跑马拉松,这是我的志向。对毛大庆来说,跑马拉松要成为百马王子,这是他的志向,所以每年参加十几个,总共要参加100个,人生志向不一样。
我们同样喜欢跑步,但是喜欢跑步,你的未来的志向是不同的,选择是不同的。
今天大庆选择了要创业这件事情,从情感来说应该支持他的选择,对公司来说是一个损失。当然了,公司也很看好大庆未来想要做的创业工厂项目,我们会以财务投资人的身份加入。
大家可能会疑问,为什么你看好,万科不直接做呢,要大庆出去做呢,因为我们万科还有发展战略,发展战略决定了万科的发展方向,不是我们所有看好的项目都要去做的,没有体量的话,规模太小,我们去做不太好,但是我们可以进行投资。所以我们会支持大庆的创业。
大庆虽然从行政职位上离开了万科,但是你们注意到他仍然是外部合伙人,外部合伙人就是为万科事业发展出力献策,出力做贡献的人。内部合伙人就是在万科任职做贡献的人,外部合伙人虽然没有在万科担任行政职位,但是在万科系统之外,仍然为万科事业做贡献的人。大庆这边在未来将继续以外部合伙人的身份,为万科整个的事业发展提供帮助,当然少不了在北京方面帮助刘肖,这是我们的共识。
毛大庆:今天会我更感觉是比较个性化的,不是企业战略的发布会,先说一个很个人的事儿,今天早上八点半我父母说我,我想我这么大了还不让他们放心,他们今天很震惊,我妈也在微信问了,感觉很奇怪,要求我今天跟他们讲清楚,第二个他们打电话说我这个决定他们感觉很意外,要教育我。
我在大概去年发了一个朋友圈,很有感触的发了一段话,一个夏季全部是比赛,一个捱着一个,大家见面下班的时候说去打球,我当时说万科确实让我唤起了很多大学时代的感触,我们之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员工和上司的关系真不像你们所理解的很多企业的关系,好多时间我们在一起谈事情都是非常鲜活的,首先要表达一下,我今天想说的,我在职业选择上是一回事情,但是跟万科之间的感情像学校一样。所以这个是我想今天谈的最根本的东西。
言归正传,谈几个想法,刚才我们说认识了八年了,我再过一个多月在万科整整六年,现在一说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没有几个。我跟郁总吃了很多次饭,大概20多次,当时他也没有非要来说服我,他就是先和你做朋友,每次来京都约大庆吃顿饭,聊天,谈心,每次大概也就这样。20多顿饭绝大部分这些过程我都印象很深刻。
我要跟大家阐述一个问题,万科这六年是我毕业20多年以来唯一的一份在中国的工作,也是第一份在国内的工作,我在这之前经历特别简单,一年泰国,一年新加坡,14年凯德置地,六年的万科。虽然跑来跑去,但是对于中国的企业环境没有直观的概念,万科确实开启了我非常重要的人生的职业生涯。要是没有这一段也不可能带来今天创业的欲望,如果在凯德干到现在,二十多年,也许我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可能在外企,甚至回新加坡了。但是这六年我真切的接触到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有了这么多真实的感受以及对未来环境变化的判断等等,以及和大家的关系。这是对我人生一个难以替代的经历。
在我决定加入万科时,我跟王石聊天,聊了很多都是人生,阿拉善我印象很深,包括爬山,他也问我,你的人生志向是什么,我说我最终特别想当老师,去学校,万科如果有一天办万科大学,我可以申请当校长,这是我们俩当时谈的原话,他说你搞开发这个事情可能没有兴趣,我说有兴趣,但是不是我终极的兴趣,这是当时的原话,三个半小时,深入的谈话也促进了我对万科的认识。
这六年的工作和生活,工作是非常非常的让我觉得无比的充实和很刺激的,其实我想表达的,我是很难安于一个没有刺激的状态,这六年,可以说每一天,每个月都有很多值得回味的。最有意思的应该是把一个企业从一个城市的平台上带到了更广阔的视野里面,做了很多的事情。几百位员工,感觉这几年下来过的很充实,很快乐,我们不谈几百亿,更多的是感受和感觉,200亿这个事情,对企业来说,数字都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企业存在的状态,我特别感动的是很多很多的细节。
比如说我在北京一年多的时间,碰到香河的危机,这个事情是我在所有的房地产开发经验里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我当时是非常非常恐慌了,不知道怎么办,这里面有特别感动的例子,有一天王石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负担,这个事情无论怎么讲,都是公司让你做的,深耕北京的战略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你没有经历这种挫折和问题,不算在万科毕业,所以你不用担心。去总部,看到郁总欲言又止,我觉得当时是我的决策,我要拿这块地,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跟他交代,我记得最深的在哪吃饭,我跟他坐的很远,他说你过来,坐在我边上,我给你压惊,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出去了,接了一个电话,说这个地没有了,我回去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个事情到处理完,从头到尾,郁亮告诉总部的人不要干预我的事情,让大庆自己处理。有几个媒体的朋友也帮了很大的忙。
我觉得这样的过程让我自己体验了一把非常非常全面的,怎么掌握一个困难局面。当然还有很多事情,比如说北京干了很多超乎我想象之外的事情,比如说北京四中的建设,包括这么多的综合体一夜之间就起来了,那时候我们并没有决策要做多大的商业地产。如果不是说给了北京极大的授权,可以说几乎没有限制,就不可能有今天北京万科的局面,这么多丰富的业态。
我们再回头想,弄一个北京四中,那么庞大的工作量,成就了我们很多做这件事情人的职业梦想,但是这个背后实际上没有万科的体制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些工作的过程其实是最珍贵的,我跟刘肖讲,我们每个人都在走人生的一段路。我跟郁总再过几年我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人,回首一看,其实都是过程,过程很重要。
中间调控最高峰的时候,2010年,2011年的时候,我跟郁亮讲我很悲观,我说市场有问题,当时我们俩个聊了很多深度的事情,郁总说悲观难道就不干了,他始终鼓励我。4月25日的讲话,你们都很关心那个讲话,讲话的内容70%,说老实话都不是我说的,70%是万科研究的成果,只不过是我讲了一下而已,很奇怪的是被不守规则的人弄出去了,我当时也很震惊,当时万科B港H深度的时刻,当时的肖莉在欧洲给投资者要讲有信心,但是我在北京讲了这么多的话,我说郁总这个事情怎么办呢,我说你处理我一下得了,郁总说都过去了,讲就讲了,讲的也没有错,就不要再描述这个事情了,慢慢的过去就完了。
我们俩个还是挺有意思的,6月5日在北京搞了商业地产的发布会,郁亮来参加,他说开场白给他多长时间,我说给你五分钟,他说不够,我很少听他说不够,他说我要多讲讲,他讲了斑马论,我后来才知道他要替我把这个场圆回来,这些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你问我拿了多少地,我只记得长阳半岛这个事情,是一个很迅猛的地,在万科的体系上很少有这么迅猛的决定,我来了不到两个礼拜,就拿了。郁总是绝对的信任我,这个地方在哪都没有搞明白,给了我一个授权,我连续三次跟他要授权,最后一次就发一个短信,我说再要多点,都同意了,拿完以后我们俩心里都挺抖的,最有意思的是开盘,半天就卖光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挺好的,祝贺你,事后我知道他拉着一起的人喝酒去了,说要祝贺一下。
第二,生活上的事情,对我改变非常大。那天不知道哪一个媒体问我,干吗要走呢,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弄啊,我说我跑步了以后心态变化很大,我老想跑,一天到晚想跑,一个月要跑一次,一次都不够了。我说中这个毒全是赖他,他逼着我跟他跑,我真的是对跑步一窃不通的,而且是极度厌恶的,我父母可以作证,因为不会跑步,连清华附中都没有上成,今天变成这么一个人,没有万科,我不会变成这样。
万科的这个文化,确实在中国的企业里面,平心而论很难找到第二个,如此让你能够张扬你的个性,如此让你能够在一个你自己喜欢的方面尽情的发挥,这是极度少见的,这也是我极度享受这个平台很大的原因。我到这家公司的时候,我跟员工聊天,因为我原来在凯德最早的公司,那个总裁是美国文化很深的人,许文辉,很有名的企业家,当时讲的文化,这个公司是坚决反对叫什么总的,都叫名字;第二个公司不太讲层级或者分工,这个是我形成很顽固的文化,我到北京万科就说不要把我当什么老板,我说就是不同的上司而已,我更希望的是人和人的公平的关系。
这里面在万科更加印证了这个东西,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文化非常明确的传承,文化价值,人和人的态度,人和人的关系。
刚才说到跑步,实际上我们俩个跑步的观念不太一样,但是我真的很感谢运动给我带来的思想的变化,为什么我现在在大力的鼓吹跑步,确实可以改变人对生活的态度,以及对困难,对人生未来积极的向往,这是很好的一个生活方式。这个恐怕不是万科,我也不会这样。
我们俩个有过几次很有意思的远行,三江源,我跟郁总说你还欠我一次,我们还要走,我们走了黄河,长江,这两次的旅程我很艰难的,以至于他后来不让我跟着他爬珠峰,本来我是在珠峰的队伍里面。但是这两次给我带来的意义是巨大的,也促成了我后来为什么去跑步。
我分享一点小小的故事,我们在走这两次的时候,里面当时只有郁总和我是万科的,作为下属跟他出去,我觉得我们俩个可以特别多的交流,包括工作,但是后来我发现到了队伍里面,他是队长,他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很多地方特别有意思,比如说我跟他讲过,我第一次去黄河源的时候,那时候完全没有上过高原,当天晚上风雨交加,他给我测血氧和心跳,他说没有什么,一会儿又测了一次,我知道后来很不好,走路都是打晃上去的。后来回来到西安,西安万科接我们,他去西安待一晚上,我直接回北京,我到了西安都在打晃,我从那个机场到那个机场,航站楼,郁总说我送你过去,这些小故事,包括从长江源下来之后,我在车里就睡觉,我妈打了20多个电话找不到我,打到他那,回来就骂我,我把你带出去,你骂以为我把你弄没了,找不到了。
昨天晚上我们聊,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除了工作更多的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思想上的互动。基于这样的东西,我觉得刚才郁总谈到的一些事情和未来的发展,才会有更多的故事延续。
说一说我的变化和选择。这一年以来其实我们一直在研究万科的转型,包括行业的变化,这一年以来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跟麦肯锡,我也做了很多新的业态的研究,当时我也在管商业地产。
在这个过程里面实际上夹杂着对未来的行业的研究包括我个人未来发展的理想,所以做了一些深度的思索,今天跟大家很坦诚的讲,刘肖刚来不久,问我一个问题,说你五六十岁之后,希望别人怎么评价你,我说这个问题还问的真的挺好,我想过,我说我不希望别人定义我是开发商,我坚决不想要,是不是企业家,企业能不能当家,不是我自己能叫的,如果人家认为你是你就是,不是你就不是,但是我认为我可以当一个学者,或者思考者,这个是可以自己去选择的。我实实在在的跟各位讲,我是给自己有一个定位,我55岁以后肯定要进入到学校,包括智库或者研究机构里面去,那个事情是可以持续让你干的事情,包括对一些贫困地区学校的支持,这些我都想过,这个可能是55岁往后自己要做的事情,到老了可以干下去,包括可以写书或者其他的东西。
为了这个事情,现在四十六七岁,我觉得我应该做一些全面的准备,这个准备包括可以去干一些有意思的,更有创造性的事情,哪怕很小,但是可以让我觉得有一种新的体验,包括可能未来这两三年,我会更多的向学校里面建立一些我自己的研究机构,把这些事情在未来几年把它做起来。
我昨天下午跟郁总交流,一转眼就六年了,再有一个六年就53岁了,没有几个六年的时间可以做一些让我自己觉得还能够掌控的事情。
这些东西有一些业务跟万科是分不开的,包括研究的问题,包括刚才说到的,我这两天可能跟一些人谈到的创客空间的问题,这个概念实际上也不是我想起来的,这个概念在万科的别的体系内我们也在尝试,包括广深区域都在尝试一些类似的东西,包括产业地产。但是有一些东西更适合小平台自己去做,可能更灵活,但是也说不定,这些东西跟万科未来的业务会发生新的关联,大家知道行业的变化,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这些新模式很难割裂开就是谁做的,未来都会有关系。所以我跟郁总说,我特别愿意,也特别申请愿意去做,在合伙人时代下的万科的外围的或者外部的继续作为合伙人一起做这个事情。
其实刚才我跟大家解释,我一共在国内就干过这一份工作,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工作,而且是最有意思的和难以忘怀的经历,未来我做的这些东西是跟万科分不开的,怎么样都分不开,就像我刚才说的跟自己的母校,学校分不开。所以希望大家理解,我今天去做的这样的决定其实更多的是我个人人生的新的考量,而且如果不是这个时代,如果不是一个中国也在变革的时候,包括你们也能看到,这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的,政府工作报告,国务院常务会总理大谈特谈创业、创新的问题。我跟郁总交流过很多次,中国再不走向创业、创新,这个国家就没有希望了。如果就靠卖地,卖房子活着,这个国家就真的是完了,如果再过十年,老龄化越来越快,你到那时候再启动国家的创业创新完全没有时间了。所以我觉得也是时机所至,我们去体验一下这样一个潮流的变化,这是我个人觉得很有意思的人生的过程。
最后,我最终跟刘肖之间会有一个工作的传承。北京万科和北京区域的工作分工实际上不是最近的事情,2014年年初,郁总就有商量一个新的布局的问题,2014年2月份第一次谈到人事的安排,当时刘肖来北京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刘肖到万科跟我是同一个时间,我们前后脚,大概我比他多几个月而已,他来万科以后,他是在集团里面跟我联系最多的,因为我所有的后来北京万科,包括今天手里拿的地,70%都是他支持我买的,我们俩个勾结的还是很紧密的。好多次他周末来北京,我们两个在外面喝酒,聊天,我们两个是万科少有的背景比较强,都是外企来的,一直视为海归,我们俩个是同类人。
他到杭州去前干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万科也没有第二个这么干的,他跑到北京公司来,坐在我办公室里面,整整一个礼拜,我吃饭他跟着我吃饭,就差上厕所没有跟着去,我跟谁吃饭他都跟着去,我开会他跟着我开会。后来到杭州以后,我告诉他怎么当好总经理的过程,包括刘肖在杭州的媒体关系很厉害,他得感谢我,我传达了很多经验。所以实际上可能万科里面这两个城市处理媒体关系是最好的。可能做的更胆大一些,去张掖穿越沙漠之类的。
我跟郁总说要有一个国际化视野,或者未来能够比较眼界宽的人来管北京公司,北京不是简单的管理算账的地方,必须要敢于创新创造的地方,否则既对不起北京的市场,也无法施展真实的能力,当时我们俩个觉得刘肖来是非常好的选择。
今天有这样的变化,刘肖要管区域,我知道他的压力是很大的。昨天下午我跟郁总聊这个事情,我想想看,谁每经历过这样的压力呢,谁都是30多岁干过来的,我当时比刘肖还要惨,我1999年12月,我到北京,我住在满楼都是小姐,地下室的酒店里面,这个酒店已经早就没有了,在王府井大街上,那时候为什么住地下室,要省钱啊,那时候给我卡上打2000美金,说你去北京做办事处,那时候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离开北京十几年,嘉里中心在那我都不知道有这个楼,那时候真的是硬跑,一个衙门一个衙门的去跑,我拿着一个传真纸去北京外商投资企业服务中心办执照,被人扔出来,就这样从二块钱的传真到变成北京凯德。
第二次,郁总让我来北京,万科的品牌这么大,我当时从天而降,我来了以后跟我交接的人都没有,那时候我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就这样六年,有了一群好兄弟,好朋友。我昨天跟刘肖说人生总是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把自己逼到一个境地,反而是成长,快速的过程,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况且我还在这里,我还在北京,况且我们还是哥们儿,他的事儿我不会不管的,所有事儿我都不会不管。我想这个事情应该是会做的很好,未来几个月还要陪他见一堆的合作伙伴,还有走一堆的城市,慢慢来,这些都是对我们的进步。
昨天晚上我说我的一些事儿还需要他支持我,要拿一些商业面积帮我做,这里面很多东西都难以割舍。
最后我想说感情上的问题,肯定离开一个品牌是有很多的感情波动的,我前面几个月也很挣扎,我一直没有跟郁总讲,昨天晚上看的写了一个十月份就辞职,那是胡说八道,我知道3月2日,我很不正常的跑了一个马拉松,大年初五、初六纠结找郁总谈谈,实在是张不开嘴,也没有胆量去谈,我自己跟自己说跑一个马拉松,然后再谈,充充电,到台湾跑了一个很怪异的乡村马拉松,第二天我就去总部,我说聊几句,就这么吞吞吐吐说了一半,很挣扎,也很纠结,走上一段新的旅程之前,总会有很多思想的波动。但是我想这都是感情所至,没有感情不会这样。
在这样大的背景下,到今天聊聊这样的事情,希望大家全面的了解这个过程,看待这个事情。我想今天的社会,行业的发展没有那么局限,万科也在变化,万科是一个合伙人,将来会有更多的故事演义出来,会变成更开路的公司,而不是闭路的公司,万科本来就是开路的文化背景的企业,所以大家不要很狭隘的理解,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希望大家更全面的认识这个过程。未来的职业经理人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多的可能要符合未来的时代的变化和发展,会有更多的有意思的人生状态呈现出来,所以这些事情可能都是大浪中的一些浪花,但是是很有意思的现象,不是这个时代,也不会促使我有这样的想法。
就这么多吧,不多说了,谢谢大家!
刘肖:今天的主角是毛总,刚才两位说了以后我有一些感受,简单的说一下,一个感想刚才毛总提到五年之间我们各种各样的联系,我真正的绯闻是毛总,万科内部都知道我和毛总是非同一般的关系。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带着杭州的媒体去新加坡看老年住宅,我特别给毛总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就飞过来了,跟杭州的媒体一块吃饭,想来还非常的感动。
除了香河你事儿多的时候,我故意不沟通,其余的时间沟通都很多。还有印象比较深的2012年刚去杭州的时候,那会儿去杭州跑马拉松,跑了十公里,主要是晚上吃了一场饭,谈人生,谈理想。
这样的故事特别多,你刚才讲的过程,回顾过去五年的点点滴滴,也难怪很多人说我真正的绯闻是大庆,2015年也是毛总邀请我到北京万科,2014年之间的故事我不知道,2015年是毛总邀请我过来,三四年前邀请我来北京做副总。
这就是过去五年的故事,这是真实的感想。
另外一个感想,一位是百马王子,一位是乐跑,我此刻的一个心情,像是站在马拉松的起跑线上,刚刚热身结束,万科又把我清零了,来万科五年,四个主要的岗位,八张名片,每个岗位都是对过去重新的清零,否定,带着新的状态出发,这时候的热身刚刚结束,马拉松的前路就感觉任重道远,前路漫漫。
我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什么退路,既然万科集团这样一个选择,一定也是冒着很多风险,我自己社会经验不足,包括关系网络,人脉资源等等,都有很多的不足,这个时候万科集团冒了风险,我反而没有退路。
郁总跟我谈的时候,我真的一闪念间想要不要推迟一下,但是我想这个决定,我这种念头会对不起多少人,所以对我来讲迎难而上,兢兢业业把北京万科的荣耀,把北京的区域,尤其是毛总带出的优良的团队带好,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清零的心态,希望各位继续像支持毛总一样支持我。
郁亮:刚才说了大庆的事情,没有说刘肖的事情,刚才大庆提到刘肖,其实我们公司这边的人事安排是这样的,不用大家去猜了,我们总部对各个区域的要求很简单,一个区域的干部调整80%是区域内完成的,20%必须在区域以外完成的,这是我们的规则。提名是由区首提名,总部认可,这个关系是这样的,一年前就商量大庆要做区首的时候,北京公司要有人接,这个时候我们商量人选的问题,万科的人事安排是经过长期安排的,并不是临时想出来的,当然了,刘肖来接区首这个事情是临时定的,因为毛大庆的事情很突然。昨天下午我跟刘肖谈之前他都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
3月2号开集团办公会,我在后面还有会议,中间隔了一会儿,大庆说必须要跟我聊了一下,我大概听明白什么意思,当天晚上我飞德国,没有办法深聊,我说等我回国,在想想,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再想想。然后我前天回来,昨天过来跟大庆这边聊了一下,对于大庆来说,我感觉一个企业工作者的定位对他来说确实太局限了,他人生的追求不只是商界,他的人生追求是以家国,社会做更多的贡献,他的文字里面都体现了家国的情怀,他的志向也不只是企业工作者的志向,万科的平台对他来说是一个局限,他应该做更多的事情
既然我理解了大庆这样的想法,也经过深思熟虑做的决策,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支持他的想法。选择刘肖是我礼拜六回国晚上,就约了总部合伙人开会,我们定方向,这个事情比较突然,我们先定方向,王石主席在内的合伙人们都认为万科应该起用年轻人放在一线岗位上,虽然会有风险,他的阅历不够,人生的经验不够,资源不够,未来成长还有不确定性,但是我们集团合伙人愿意把风险,把未来赌在他们身上,愿意跟他们共同面对可能存在的不确定性,这是万科转型发展过程中必然做出的选择。
我们以此确立一个新的人事规则,我们是新老并用,以新为主。这次我们提拔了五个副总裁,两个在万科超过20年的,三个年轻的,75后的干部。这是我们定的规则。在讨论人选问题的时候,定了刘肖。所以这个也是包括主席在内临时决定的东西。昨天下午跟刘肖谈,他都很惊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是我们临时做的决策,我们开局要做年轻人,他们的未来决定了万科的未来,所以我们必须要赌这一把,好在刘肖是很运气的,有一个大哥在这边,庆庆哥在这边,大庆对刘肖的影响是蛮深的,刘肖要到北京也是跟我商量过,他说想去,万科总部的干部,想提拔必须要去一线,没有一线的经历不能提拔,这是硬性的要求,这些干部必须要下去的,他们就探讨怎么样更快的有发展,我说你看万科哪一个一线老总做的好,你去学学,他跟大庆最好,就到大庆这边来学,一个星期都就在一块,在这个过程中,大庆就像他的师傅一样,大哥一样,所以我也请各位对大庆的态度来帮助他的小弟,也是帮助万科能够把北京公司做好,包括什么土地资源可以告诉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醒他,包括批评也可以给他,建议和批评对他也是有用的。万科是挺透明的公司,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
记者:毛总,你在北京万科之前有没有遗憾的事情?
毛大庆:肯定有,我来的时候43亿,现在是200亿,我们还是要论数字的变化,背后带来很大的经营管理的难度提升。这个实际上大家不能看是几倍于这个数字的变化,这里面的难度,从几十亿到上百亿,从只是卖住宅,三五个住宅到后来十多个住宅加上里面又是商业又是什么,对于我来说也是不断学习的过程,实际上200亿的实体,放在国内也是一个集团性的公司,你们问我有没有遗憾,我有很多的遗憾,我对这个变化的速度也是缺乏估计的,43亿到200亿,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一步步变成这样的。
由于变成这样,过程中有很多的问题出来了,人员迅速的膨胀,这是一定的,你的业务量一下子上来了,所有的部门都说人不够,开始加人,加人了以后是不是劳动效率提高了,并不一定提高,反而还下降了,但是发展和提效这个过程要不断的平衡,今天回想如何复盘一样,这个公司会办的更好。
第二个,业务多元化,业务多元化以后难度更大了,还不在于管理的幅度上,还有人的协调,文化的融合,包括分配机制的改良,这不是北京万科的独立的问题,万科整体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多元化以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今天回头看,还是有很多措手不及的地方。
包括土地储备,前面几年,实际上我们做了大量的努力做土地的储备,但是事实上从2014年的春天到今年的现在,我们的土地储备是比较弱的,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也讲了很多,外面也讲了很多,土地价格的不合理,我们在不合理的市场上还在做不合理的投资,不投资这个公司怎么发展,不在规模上追求,怎么在效益上提升,你今天说有没有遗憾,实际上这些事情叫没有做完,或者说还有很多事情做了一半,还有很多事情值得重新探讨。所以永远有遗憾才会有进步,如果没有遗憾就没有什么好干的了,这些遗憾恰恰是留给未来的北京公司逐渐进步的。刘肖来之前我写了一封信,我说有一些遗憾,那里面表达的都是我真正的遗憾和问题,包括我们的效益,员工的福利,在快速成长的过程中,我们注重了规模,可能员工真正的收益,盈利能力,还是不够好,这都要很客观的讲。
怎么把这个公司不光做大,还要做强,把员工做的都很幸福,还是有距离的,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早算了一笔帐,我也给自己不断的做评价,其实就是这些问题,这些问题我想慢慢的交给新的班子进一步解决。
记者: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三把火怎么放呢?
刘肖:今天主要还是说毛总。
记者:肖莉总的离开,毛总的离开,对于职业经理人万科可能有一些现实,发展的空间受一些限制,刚才毛总也说了,新时代的职业经理人也和以前不一样,万科会不会考虑去调整?
郁亮:万科不会因为一个人去调整,这是不可能的。有人问你搞合伙人了,为什么肖莉,大庆这种职业经理人留不住呢,刚才我说了一个问题,公司还有发展战略的问题,并不是说市场上有前景的事情都可以干,比如说肖莉要从事互联网这件事情,万科要从事互联网吗,万科目前并不想投互联网的事情,正因为万科训练,使这些人在新的岗位上可以适应,万科愿意支持他们跟随内心的想法。大庆要做智库这个事情,跟万科业务之间的关联性不大,这是他自己想做这件事情。并不是说这个人走,就代表着我们的合伙人制度出问题了,还有人说怎么走了好几个老总,十五年前那时候所有的老总都比我年纪大,他们去哪里呢,现在万科这些老总都是我提名出来的,所以大家很多时候要从企业发展,新陈代谢可以看到,其实万科的变化是每个阶段都有变化,每十年左右是一个比较大的变化,万科有一些固定的机制,比如说我们的岗位轮换,这是成熟公司的必然要求,一个成熟的公司不会因为一两个职业经理人采取个性化的处理,毕竟有一个规范化的要求,所以关于合伙人这个事情,并不是合伙人限制了他们的发展空间,而是说每个人的追求方向,某一些部分是我们战略规划里面所不能包含的内容,战略规划以外的事情很难我们去做的。但是合伙人给我们新的机制,以前出去了就出去了,跟万科没有关系了,现在我们还有外部合伙人的概念,大庆,肖莉都属于外部合伙人,他们继续给万科事业的发展助力,他们同样是合伙人,只不过他们不在万科领取薪水,不在万科有身份了。
换句话说,大合伙人概念中同样包含了他们。
记者:刚才大庆总谈了他的遗憾,他的遗憾是您面临的问题,您有没有想好面对这些困难?
刘肖:第二次创业是我跟毛总共同提出来的,43到200亿是第一次创业的过程,我怎么看待毛总的遗憾,我觉得他的遗憾就是我们未来的方向,但是要有背景,第一个背景就是黄金时代到白银时代,传统业务面临着转型,包括对产品项目价值以及投资策略,并购公司,并购项目,拿地关系等等一系列的精细背景。第二个背景就是行业的阶段性和万科的转型,包括我们的新业务,长阳4月23日会开万科广场,包括养老、金融,北京区域很多的产品,与其说传承下去,也要意识到这些遗憾也是黄金时代到白银时代造成的,也是转型时代造成的。
记者:我想问一下郁总,关于区域首席执行官和总经理的安排,有一种声音说区首更务虚,也有人说是架空论,我想问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制度安排,他们的职务分工是什么?
郁亮:区首决定了一线老总的分配奖金多少,区首决定了他们的提名权,投资、分配,使用都在区首,你说区首权是不是很大。之前总部有30%的奖金分配权,过去两年我授权区首直接调配,我只要求一点,1%跟员工健康挂钩。我授权给区域,因为我想照顾到不同公司的具体情况,包括新业务开展。区首是最难干的活,表面上权利足够大,但是他没有班子,他更像教练班子,但是担负很大的责任,区首不好干,但是权利很大也是真的。
记者:郁总,未来您对北京这样的城市公司在竞争上或者收益率,财务指标上的预期是什么?
郁亮:我们对整个集团要求来说,去年我们就放弃了规模这件事情,今年我们强调以现金流为基础的真实价值创造,什么意思,就是我们继续抓现金,抓回款,没有回款的销售是耍流氓,去年我们成功回款2000亿,所以我们现在日子很好过,因为我们有足够的现金在手里。
真实价值就是忘记规模,真正的创造价值,为客户创造价值,白银时代了,客户付的每一份钱要值钱,他才愿意付给你。如果说你还通过扩大规模做更多的项目而只是更低的利润是不值得的,因为地越来越难买,风险越来越大了,这种规模走不下去,真实价值创造,也包括给员工创造更多的回报,员工跟投要包括项目的成功,这个时候要注意真实价值创造。员工跟投的钱要有好的回报,所以现在我们对每个公司和区域要求是一样的,是以现金流为基础的真实价值创造,我们要求每一个公司效益增长必须超过规模增长,你规模上当然可以发展,但是要求效益增长必须超过规模增长。
前面几个相当于说给股东的回报要提高,后面讲的是对员工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也是跟投者,这是我们整个对所有的一线公司的要求,不是对北京公司额外的要求,都是一样的。
记者:毛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觉得您是能够把握政策风向的人,这还有你自己的判断,算是从红海到了蓝海,你以后也离这个行业算是越来越远了,你能不能站在目前对既有的万科业务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想法,是不是你对这个业务不太看好了,所以要离开这个行业?
毛大庆:这个话必须要讲了,我还是在做这个行业啊。其实房地产这个行业在中国仍然会有十年时间是很大的行业,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个行业肯定是有变化的,这个行业的变化在于人口的结构和人的需求结构在发生变化,这是肯定的,第二个每一个城市现在的状态也不一样,原来从七十个城市,大家都万马奔腾,到过去一两年发生了严重的分化。但是人都需要房子,这是大家共同认识的,只不过需要什么样的房子,什么人给什么样的房子,这是有很细分的市场。
第二个,中国刚刚进入不动产经营领域,过去这么多年,不动产的概念在中国很淡漠,是因为我们的资本市场,金融市场不健全带来的,我原来在凯德的时候对这个问题深刻的认识,为什么他们可以做这么多的不动产,而中国的开发商这么困难,不是说开发商没有本事,是因为我们背后的资本市场太弱了,无论是郁总,还是刘肖,他们都有很深度的了解。
确实这个行业在变化,你说住宅是不是没完没了盖的没够呢,肯定不是,但是你说房地产的内容,我可以说比前些年越来越丰富了,这里面也伴随着市场的变化。刘肖在万科的平台上做资本市场最早,恐怕也是认识最深刻的,只有资本市场做通了,我们才有可能把不动产的经营做好。万科有很多种不动产经营的业务,你们只看到了开了商场,包括我们的社区商业,包括我们广深区域做的东西,未来还有医疗、养老,这些事情都是不动产经营范畴内的事情,不代表我现在去做创客空间,做这些东西是对于房地产行业不看好,但是房地产行业一定要变,这是肯定的,不是万科,是国家都要变。
对未来几年房地产市场,我的理解你可以从政府工作报告里面看到两个信号,一个是总理第一次跟委员和代表专家一致的表示房地产市场要健康稳定,对比过去的三年,从房地产行业的微观环境上看,我们是前所未有的迎来了一个相对好的环境,当然了,我说是相对好的环境,这个环境指的是政策环境和舆论环境,但是并不是说每个开发商都很好过日子,这两个不一定,但是行业环境确实在转暖,这一条毋庸置疑。但是总理又说接下来的房地产和国家政策有关的可能要发展棚户区改造,旧城改造,解决老百姓的民生等等,这代表着国家仍然投资到房地产领域,只不过投资的方向发生微秒的变化。
第三点,我个人这件事情,我这件事情你仍然可以认为是房地产商业领域的内容,只不过对房子的利用发生了新的变化而已。如果你到美国看,看到千奇百怪,现在我们想的we work这些词人家都玩烂了,硅谷的创业大学,从给年轻人创业服务到筛选第一轮,第二轮,到天使投资,推向上市,完全是企业家群体干的事情,我只不过对这里面的这一段特别有意思,因为我觉得中国现在已经到这个时代了,现在看看85后、90后,有多少年轻人还愿意找一个国有企业,找一个铁饭碗,越来越多的人在创业,郁总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一起登山,年纪跟我一样,半年前我碰到我说你在干什么,他说我创业了,这些人对我冲击很大,我说你们怎么都创业,你前所未有的看到中国这么多人创业,成功率也不高,但是大家都敢创业了,这个国家是进步了。
所以从我个人微观的追求上,我没有离开房地产,我需要很多的资金、基金,很多人投,我哪有钱弄,我最多是一个二房东,只不过这个二房东是懂房地产的人,不是不懂的人,区别就这么多,只不过说以后的商业不动产的领域会出现很多很多的新东西,这是一个什么公司呢,这也是一个二房东,把世界各地的有意思的住宅,甚至可能你们家有一套住宅,挂在这个网上去,你可以住到千奇百怪的房子,各种大师设计的房子,你再也不用订酒店,就住这个,这也是房地产,是互联网和房地产的结合。
我们中国人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是非常初级的,刚刚开始,这个事情不好做的时候会出现很多的新业态,现在才刚刚开始。
你问我对万科有什么建议,万科早就在研究这个问题,只不过肯定有取舍,有大树,小草,还有外围的,以后会出现一圈一圈的,万科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开发商了,这条我想大家有深刻的认识。
提问:为什么这次选刘肖?
郁亮:这是临时安排,大庆3月2日才跟我提出辞职想法,而当时还说得不是很清楚,而过 去5天我还在德国出差,时间是很紧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安排这个事情呢,经过总部高级合伙人的集体表决,选了刘肖。刘肖兼北京总经理这个事情是过渡的状态,未来我们北京万科还是会有总经理的,我们也希望大家能提供合适的人选,我们希望这个人选在北京产生,北京的市场是很独特的市场,北京足够大,需要深刻理解这个事情的人,深刻的理解这个市场和城市的人才可以担当北京总经理,或者说最好和刘肖有一个互补,所以也希望大家积极的推荐。
提问:你为什么亲自参与发布会?
郁亮:我这次来北京,主要是要和大庆等人当面好好聊聊,安排这次北京的人事调整。既然来了,媒体也有很多问题想了解,那就和大家见面,把大家想了解的开诚布公谈一谈,并不是说这个事情好象非要我来组织不可。
记者:我昨天看到万科提拔了五位副总裁,是不是意味着万科已经到了第三代管理层时代?
郁亮: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代?
记者:那是不是已经意味着进入到第二代的管理层时代?
郁亮:以代来说这个事情是不合适的,你可以看到万科总是推陈出新,总是有很好的人才储备和规划,使得我们在任何调整的时候,都可以游刃有余,这是万科管理成熟的基本要求,这次我们无非做了同样的安排而已。由此我们又确定了新的方向,新老并举,以新为主。
记者:毛总,我想问您,从您跟郁总说然后到要离开,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前肯定做了很长时间思想的斗争,这个过程是怎样的?对于新业务未来的打算和想法,跟你之前原来的预期,当老师,有社会的理想和抱负,这两个有什么相通的地方,这是不是你终极想要做的事情?
毛大庆:思考的过程肯定是相当长的过程,前前后后大概三五个月的时间,这个过程我跟刘肖讲了很多次,这个年龄下为未来做一点什么准备和铺垫,这个准备和铺垫远远超过财富上的东西,财富是一个内容,还有给未来做一些积累,包括经验和社会资源上的积累。所以这个思考的相当长,也平衡过在区首干几年会怎样。
我主要是考虑这些想干的事,以我的年龄再等几年,如果到了50岁再去干,我觉得我可能会越来越丧失斗志和活力,因为人的年龄确实是对你的思考方式有很大的影响,有一种强烈的紧迫感,而跑步对我的精神层面改变也很大,让自己更勇敢接受一些新的东西。
这些东西之间的关联,可能有一个我想过,就是影响别人,无论是当老师还是帮助年轻人创业,给他们做一些空间等等。这些都会涉及到年轻人的关系,这个是我很感兴趣的,我一直对于去学校当老师,影响年轻人这件事特别有兴趣,这个可能是一种可以传承下去的内容。远比在一个企业平台上对人类影响更多一些。我家里有一堆老师,从我的祖父到我的母亲都是老师,所以我估计这个事情有遗传,总想当老师,但是当什么样的老师不一样。
另外老觉得应该给自己找一点时间和空间,干一点自己的事儿,比如说跑马拉松,我其实跑步有很多别的内容,想一些东西,写一些东西,真把这个事情当做一些小事情做一些,衍生出一些跟跑步有关的产业,都有考虑。
这些东西产生了这么纷纭复杂的想法,我跟郁总说,如果我坐在区首的位置上,面对17家公司的业务,满脑子想别的东西,对员工和企业不负责任,你现在说不要去想了,就专心工作,人到一定的时候很难控制,想了就是想了,你不会欺骗自己。所以我特别认可郁总说的话,内心的召唤,到了这个年纪你很难不听从内心的召唤。
所以这个事情很多就是来自于很自然的想法,现在这个事情跟我的终极的归属是不是脉络很清楚,没有那么清楚,我六年前也不知道今天是这样,只能说你有一个近期的目标,向着远期的大约的方向走,走到哪再看。
记者:到现在为止您还没有透露新的创客团队的详细情况。
毛大庆:今天我们不聊这个事情,我们单聊。
记者:有报导说你关注旧厂房这块,旨在梳理北京市存在的资源,你对这个市场有什么样的估算?另一个问题,在这些企业里面,有一些是靠用租政策活着的,而且活的很好,对于未来中国版的we work,赢得市场和政策方面你有什么想法?
毛大庆:这个是很具体的问题,今天不能展开说这个事情,说两个很简单的问题,其实这个城市里面,现在大量的存量资产,很多在政府手里,包括很多废弃的东西,我这一段时间看了很多,不是哪一个都合适,但是有一些是合适的,比如说学院路上,大学区周围都有这种东西,你让政府弄他也不知道弄什么好,也不好好弄,但是现在政府很开放,这个事情北京市政府两会以后,政府希望有企业,有人出来带头做这个事情,政府愿意搭平台,给你一个政策,你说现在年轻人要创业,你弄一个空间,他最需要营业执照,政府说行,只要你符合北京市产业引导政策,我就给你这些公司的营业执照,但是要符合这些政策,这些东西他们愿意,这是大的政策环境下的趋势。
第二个,这个市场有多大,这个市场相当大,现在北京每年留京大学生大概在60万到65万左右,包括研究生,博士,这些人有多少能流入正常的工作岗位,公务员越来越少了,大的企业用工编制也很紧张,而且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有一大堆人,我粗略算算十来万人总是有的,只要有一小部分流入到创客空间,这里面有几个未来可以上市,这个事情就不得了。
李克强背后有高人出主意,解决了几个问题,一个是就业,他们流入到创客空间里面,他就不是失业人口,第二个是万众创业,指不定谁就是乔布斯,我也不管你,有徐小平,李开复他们搞,所以开始一定要靠用租的政策活着,后来就有人培育起来。我问了中关村,最成功的是中关村政府那个,成功率很高,每年得有三十多个创业企业成功,创新工厂也只有十几个。所以其实这个过程是一个国家行为,而且对年轻人未来是一个重大的出路,无外乎我想在里面体验一下,做一下这个业务,未来我也可以参与到小企业的投资里面,慢慢的成为他们的股东,跟他们一起成长,你投几个对了,也挺有意思。
这个不是弄一个仓库,搞一个小办公室就结束了,后面还有很多可以演绎的故事,这里面我们都会看到这里面的业务,这个不是万科的主流,只是我个人看这个事情可以弄,就这么简单。
记者:我本来是想问刘总一个小问题,我最后一个问题问的太素了对不起大家,我还是想问刘总,昨天郁总跟你谈完感觉怎么样,您睡的怎么样?另外刚才郁总提到未来会有一些不确定性,包括万科的未来压在您这些年轻人身上,您未来的不确定性是不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是不是也会选择创业,离开万科?问郁总一个问题,您说刘肖当区首副总裁是临时的,其他的四位是不是也跟着刘总沾光了一下,一块提上来的?另外一个,毛总现在是外部合伙人的身份,因为内部合伙人讲共担共享,怎么绑定外部合伙人,不让他们只是生意伙伴的关系?问毛总,我听说有一些北京万科的人想跟您走,他们和你的创业是什么样的关系?
刘肖:郁总谈了以后确确实实感觉是占在起跑线上,我跟郁总学了一招,每逢大事要平心静气,然后我和毛总两家人还参加了三八节,参加了艺术家沙龙,基本上就是这么简单,两个太太很高兴的过了一个三八节。对于我来讲肯定未来有压力,但是现在心情非常平静,现在的问题处理好就可以了。
记者:你有没有未来什么条件下离开万科去创业的可能性?
刘肖:离开麦肯锡有一点像毛总离开凯德,那个时候我记得09年为什么一见如故,就是心态,这个心态我们都没有发生过,就是“离婚”的心态。万科对我来讲,十多年前我毕业的时候,我考虑两个词,是选择一份工作还是选择一份职业道路,当时选择麦肯锡,更像一个学校,现在十多年以后,职业道路发展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经历过最重要,享受现在的经历最重要。今天的北京万科对我来说是两次创业,过去一年有很多影响我的人,内部有王石、郁亮、毛总,去年我见到一个47岁的音乐家变成建筑师,我觉得人生都面临着自我创业,自我更新的过程,我相信未来的人生很长的经历是跟随万科一起创业的过程。
郁亮:有人沾刘肖的光是错误的,本来万科就有人才储备的计划,所以不可能说临时提拔谁就做一个决定,都是长期培养名单里面,如果说突然是因为大庆的事情比较突然,才需要我们定,并不是说谁沾谁光的问题,一说到沾光,刘肖是不是沾到毛大庆的光呢,难道我们不能留给机会给年轻人吗。
内部合伙人有共担共享,外部合伙人靠什么维持,靠情感,你离开学校了,学校没有收你一分钱,你还要想着母校呢,曾经你在这个学校学习的时候,给你很多的人生的体会和智慧,所以你觉得应该发自内心回报他,他未来成为外部合伙人完全凭他的觉悟,我们万科的学校好不好,就看他为我们做多少事情看出来了,除此之外,别无手段。
毛大庆:我接着回答第三个问题,时间可以说明一切,今天我说什么未来跟万科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合作还会继续,当然有可能有人跟我一起做事情,这都很正常,但是有前提,两个前提,第一个前提,不能够建立在破坏万科工作的前提下,这是职业道德使然,至于说几个员工,几个人想追随毛总而去,我想很正常,即便他不追随我而去,明天到社会上找我合作,也很正常,但是不能建立在破坏万科的工作前提下。
第二个,这些人跟我一样,是跟万科维系的,连接的纽带,而不是竞争对手,这是根本的根本。这一条我可以坦然的告诉各位,无论后来我在市场上做什么不动产的业务,我都会是北京万科坚定的合作伙伴,甚至我希望能跟刘肖继续有很多业务上的合作,所以这个不可能成为相互之间拆台,挖墙脚的对手。今天这个社会只有越走越宽的道路,没有越走越窄的道路,所以这里没有什么阴谋论。
来源:中国房地产网